第49章 清云君_太难哄,穿书后被疯批男主强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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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清云君

  那只白鹤拖着桑宴倍感压力,忽高忽低飞行,企图甩掉身上重担,奈何捆仙锁绑得紧,始终甩不掉。

  高空之上氧气稀薄,桑宴几度缺氧险些昏迷过去,隐约间只见那轮银月近得仿佛唾手可得。

  深山寂寥,云雾渺渺。

  白鹤降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平台上,借力将桑宴甩下地。

  桑宴摔了个疼,拽着捆仙锁的手发麻,头顶冒着金星,视线迷蒙,丝毫没察觉到捆仙锁脱手而出,和那只仙鹤打得死去活来。

  忽然听见一声急促的惊呼声:“逐雪?!”

  “不得无礼!”

  桑宴还想着终于有人来治一治这只偷鹤,结果一抬头,看见一个少年制住捆仙锁,直冲自己而来,三下五除二用自己的灵器把自己绑了个结实。

  “……”

  哦。

  不得无礼的原来是我啊。

  桑宴顿时怒火中烧,轻易挣脱捆仙锁,抓着绳身一端,似挥舞藤鞭一般甩击出去,直冲少年而去。

  那少年显然不是什么花拳绣腿的角色,周身灵力暴涨,一道强劲的灵力径直冲向桑宴。

  捆仙锁御起防御姿态,奈何少年根本没有留后手,眼神凌厉地加深了灵力输出,产生的灵气对流碰撞,一把将桑宴推开——

  山谷之下回荡着诡谲的狂风。

  自己的身后,是悬崖!

  桑宴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身体失重后倾,上明月的光辉在此时看得无比清晰,就当他以为就要渡过漫长的坠渊时刻,眼前掠过一片月白色。

  一股独特的花香包裹了自己,像是沐浴过后的皂角味,湿润的发梢拂过脸庞,桑宴感觉到自己脚尖触及地面,仍有些不敢置信,紧紧闭着眼睛,拽紧了救起自己的人。

  “桑公子,没事了。”一个琴瑟般动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桑宴愣了片刻,又听见那声音带了些许寒意,“阿萧,跪下。”

  “???”

  桑宴咽了咽口水,缓缓睁开眼,一回首对上怒目圆瞪的少年,脑海里的思绪飞转,很快想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心跳便漏了半拍。

  他被顾云砚揽在怀中,清云君身段很高,自己只到肩膀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近距离看清清云君的相貌。

  夜深私下,也许是刚沐浴完,青年身上尽是浓郁的暖香,衣衫宽松,领口敞开,肌肤似凝脂白玉般细滑,又薄又白。

  黑发如瀑般浓密卷稠,披垂身后,额间的发微微后撩,那张清丽艳绝的脸完全展现,一双泛着水色的眼眸温软,分明是没有情绪却又像含了脉脉情意,薄得看不见血色的唇瓣微抿,勾起一个不太愉悦的弧度。

  丝毫没有隐藏,顾云砚的左耳侧缠了一段编发,耳垂上钉了耳洞,还串了颗暗金色的玉珠子,末端坠着暗淡的金光,有一种不出的魅惑之感,但这种感觉与那张不可亵渎的脸相撞,清贵绝纶,又妖异魅惑,两种气度竟然很好揉和在一起。

  那日柳叶镇客栈上初见,清云君施展法相,桑宴没有看见清云君的真容,今夜一见,不得不承认姜璎的上地上独一份的美貌,名副其实。

  “大公子,您是不知道刚才他欺负逐雪!”

  顾云砚眼眸微阖:“一盏茶后,桑公子原谅你再起来。”

  桑宴看了眼嘴上叭叭不服身体很诚实跪得身板笔直的少年,稚嫩的眉眼未长开,却隐约预见成年后的俊朗,如果他没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盯着自己,桑宴大抵也会很喜欢他。

  “看什么看,我就是在这里跪一整晚,也不稀罕你的原谅!”

  哦豁。

  伙子,很硬气嘛。

  桑宴起了恶劣的玩心,对着他歪头一笑,转身抱住顾云砚茶言茶语:

  “清云君,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不关他的事,你千万别怪罪他。”

  着还抽泣了下,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少年起了身鸡皮疙瘩,忍不住爬起来就要冲上去打开,却被自家大公子一个眼神吓得麻溜跪了回去,悻悻然道:

  “你……你在干嘛?!那肯定是你的错啊,逐雪平日里都很乖巧,怎么会突然带不相识的人回来,一定是欺负它。”

  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一旁:“哥!我想起来了,你看他,差点忘了,一年前那会——”

  桑宴下意识联想到了姜璎之前的下毒一事,于是抢在他先头,神情夸张地往清云君怀里一倒:“啊头好痛我好晕!”

  少年:“?!!”

  少年一眼看出了不对劲,气急败坏:“大公子,他在占你便宜!!”

  “……”桑宴微微一怔,张开眼一看,自己本就被清云君抱住,刚才他污蔑少年又刻意回抱过去。

  这么一抱,他才发现顾云砚的腰身是真的纤细,却不是凸骨的消瘦,而是柔韧有力。

  此刻两人姿态亲昵的相拥,身体紧贴,依稀感觉到那层挂着水珠的轻薄衣衫下,显露而出若隐若现的肌肤,以及只有贴近了才能嗅到的独特花香。

  啊这。

  那股尴尬劲上来,桑宴像抱了个烫手山芋一下子弹跳开来,颇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啊哈哈哈,好像又不晕了。”

  顾云砚并不在意,而是微微一笑,那笑容犹如月下盛开的白昙花:“无妨。”

  桑宴很不争气地默默咽了咽口水,杂谈报排榜果真是慧眼如炬,清云君也太太太好看了吧!

  而且他还对自己笑,很温柔,这种感觉谁懂啊?!

  少年哀嚎:“大公子你别被他骗了啊!!!”

  桑宴神情一顿,我靠,死孩,就不能安静一点让他多看两眼清云君吗?

  另一个如同玉珠相撞的清脆声音响起:“大公子罚你自然是没错的,若是你仍有非议,便是叫我也不校”

  桑宴回头望去,只见他们身处的地方,悬崖边上布置了一处雅座,锦绸铺地,檀木桌垫俱全,矮脚案几上煮着茶,银质香炉中升起缕缕烟,香料燃烧的味道弥散开来,分明处于风势凌冽之地,此处却静得风吹过也是平缓的。

  炭炉旁站着一个少年,与那跪着的玄衣少年相貌有九成相似,穿着蓝白锦袍,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柔和气度,那双标志的丹凤眼含着笑意,朝着桑宴行了一礼:“阿笙代阿萧,向桑公子赔罪了。”

  笙箫。

  原来是一对孪生兄弟。

  “没,没事,反正我也没受伤!”

  阿笙上前安抚逐雪鹤,道:“逐雪是顾家豢养的仙鹤,与掩月仙宗饲养的鹤群不同,今早就不见了它,想必是飞去什么地方闲玩,从而惊扰了桑公子。”

  桑宴仔细端详,发现这只白鹤的确比平日在宗门内四处飞的仙鹤色泽要雪白鲜亮许多,心下明了,又想起它偷吃的一池云中锦,连忙将事情如实阐述了一遍,并且毫不客气向阿笙索要赔偿。

  “这……”阿笙显然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拿不定主意,看向清云君,“大公子,这该如何处置?”

  顾云砚早已坐到桌案旁,侧身依靠凭几,圆润的指骨撑着下巴,似乎十分困倦,姿态慵懒地长“唔”了一声,扬起个浅浅的笑意:

  “桑公子不是的很清楚了吗?既然是逐雪闯祸,那便将逐雪鹤交予他自行处置即可。”

  “??!”桑宴眼睛一亮。

  贼,落到他手里了吧!

  阿笙一怔:“???”

  大公子,你忘记这是谁送的礼物了吗?!

  没等桑宴发动捆仙锁动手,阿萧平逐雪身前,伸出手挡住它:“你敢!逐雪是我从养大的,谁也不能动它!大公子,您不知道桑宴为人阴险歹毒,上次您来掩月仙宗拜访仙尊,我亲眼看着他往待客的茶水里下毒!!”

  桑宴浑身一震:“!”

  阿笙闻言,有一会儿的发愣,看向弟弟:“阿萧,你的是真的吗?还有这样一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阿萧厉声道:“当然是真的!我那会见他神神叨叨着什么讨厌大公子,要大公子好看,我一上前质问,他什么也不,然后慌慌张张逃跑了!”

  “哦?”顾云砚掀了掀眼皮,那双眼眸是异于常饶净色琉璃,如同一面纤尘不染的水镜,坦坦荡荡地看向桑宴,没有得知自己曾被谋害后而该有的愠怒或者错愕情绪,反倒是饶有兴致,“桑公子,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你怎么不问问元芳怎么看?!

  桑宴赶紧在回忆里搜罗出这段往事,这么一想,自己也愣住了,咂摸了一会儿,对上阿萧恶狠狠的眼神,咧嘴一笑。

  阿萧:“你笑什么?!当着大公子的面,想要狡辩是吗!还不速速交待你的罪行!”

  “你我下毒,问题是有证据吗?如果我下毒,清云君现如今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听你信口雌黄?”

  “你……!”

  “我的很有道理是不是?”桑宴狡黠地眨了眨眼眼睛,心情大好,“当时你看见我往茶水里下毒,怎么不立即将茶水送给清云君检验,然后给我定个下毒未遂的罪名?”

  “我……我那是担心大公子……!!”阿萧cpU都烧冒烟了没想到桑宴会反咬一口自己污蔑他,结结巴巴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来。

  越想越恼怒,眼眸染上一层水雾,着急地看向自家哥哥:“我没有撒谎!!我亲眼看着他下毒的,哥,大公子,你们要信我,我绝对没有污蔑他!

  顾云砚沉吟了一会:“我倒是觉得桑公子的在理,阿萧,你既没有管束好逐雪,又故意诬陷他人。”

  “阿笙,这件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罚阿萧?”

  “这……”阿笙袖子下的掌心沾满了湿汗,仍是恭敬地行了个礼,“依照家规,应当处罚阿萧抄写五百遍家规。”

  阿萧两眼一白,险些没晕过去,顿时抱着逐雪鹤嚎啕大哭:“哥,大公子,你们不如杀了我吧!!!”

  桑宴:“……”

  起来,“桑宴”的确动过下毒谋害清云君的念头,还没有一点经验,手段极其拙劣。

  先是顶着真容找沥峰弟子购买毒药,那丹峰弟子见是仙尊徒弟,还要隐晦地着买一些“让人不好过”的药物,不敢卖给他,又不敢忤逆,当即糊弄般给了一些无毒的药粉。

  临到头,看着那几杯茶水,“桑宴”犹豫了许久,最终压住了那股犯罪的念头,还颇为谴责地骂了几句自己。

  正当他准备收手的时候,阿萧突然出现吓了“桑宴”一跳,他手一抖,一整包药粉倒进了茶杯,原本碧澈的茶水变成白糊糊粘稠一片,那种一眼看去就知道有问题不能喝的样子。

  阿萧不知抽了哪根筋,当场来了劲拽着“桑宴”盘问个清楚,又要押着他去清云君面前谢罪。

  “桑宴”自然是不肯,连自己只是来看看。

  阿萧一口咬定“桑宴”下毒,两个互相理论之间,“桑宴”了句:“我没有下毒,我只是来看看!刚才我就准备走聊!是你吓了我一跳,然后我…我手抖药粉掉了进去!”

  阿萧这孩子大概是先脑子cpU不够用,被人话头一绕,头脑一热,面对“桑宴”的拒不承认,当场喝了加料的茶水,还把见底的茶杯递给“桑宴”证明给他看的确是下了毒。

  “桑宴”也没想到阿萧这么诚实,脸色唰地惨白,慌慌张张拉着阿萧就要去丹峰找医修治疗。

  放在阿萧眼里就变成了“桑宴”想要跑路,两人拉扯之间,不心双双坠入悬崖。

  “桑宴”掉下去的时候,倒霉孩子阿萧当伶背的,才没出什么大问题,后面“桑宴”连忙喊了姜璎来救人,神情惨淡地哭诉自己杀了人。

  之后两人合力将阿萧送到丹峰治疗,发现只是虚惊一场,阿萧没事。

  姜璎不明所以,只知道师兄受了委屈,她得教训教训这个随从。

  “桑宴”知道阿萧没事,当即松了口气,然后很是愧疚,塞了一大堆灵丹妙药给阿萧当做补偿。

  放在阿萧的眼里,又变成了“这子下毒未遂自己机智救了大公子事迹败露他在给封口费”,于是笃定“桑宴”图谋不轨。

  桑宴回忆完这段往事,有些头疼,原主坑了一回阿萧,自己又倒打一耙,的确不太道德。

  当即他开口道:“清云君……其实当初我和阿萧公子见过几次,发生了一些矛盾,所以今日才闹得不愉快,你别责怪他……”

  清云君叩指敲了敲桌案,一脸遗憾:“这样啊,阿萧,桑公子的对吗?”

  阿萧抹了把眼泪,连声道:“对对对!大公子,您千万别再罚我抄家规!我之前欠的一万遍家规还没抄完!!!”

  “无妨,先欠着,今后有空了慢慢抄。”

  桑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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