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页_导师是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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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就靠这点求生,洛策川停了码头就相当于断了他的财路,他心一横就纠集了一帮人,自立门户。居然在洛策川的眼皮子底下逐渐发展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帮派,等到洛策川察觉,已经成了不可逆转之势,势必要和洛策川在龙城争一把。只不过黑五爷崛起得晚,生意做得不是那么牢固,手底下人一多,钱就成了问题。洛策川故意处处断了他的财路,将他的一切生意来源都隔断,黑五爷没办法,恰巧手底下绑了个偷渡的,他无意中发现就是当年大婚前夜放了洛策川鸽子,让洛策川成了全城笑柄的谢言。

  他心一想,这洛策川一向高傲,被人如此戏弄自然不会作罢,那他此时献上谢言,岂不是还有和他一谈的机会?所以才约了洛策川在茶楼交易。

  而此时的洛策川还不知道谢言被黑五爷绑了的消息。

  洛策川身穿一身长袍大褂,金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明黄色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打下一片阴影,他的半边面容就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这一身装扮将他身上常年的冷冽化为乌有,平端地多了几分书生气,整个人都温柔了几分。

  而黑五爷在对面穿得像个暴发户一样,带着五个大汉往那一站,见洛策川一身文质彬彬的模样,哈哈笑道:“这龙城鼎鼎大名的洛爷,现在都变成了这文弱的书生样?”

  洛策川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将茶杯放在桌上,并不气恼:“五爷找洛某人什么事?”

  洛策川只消轻轻抬眼,墨色的瞳孔扫过去,虽一身书生范儿,身上的气场却一分不少地散出来。

  黑五爷虽然已经自立门户多年,但是见着洛策川这眼神还是忍不住发怵。他不着痕迹地缓了缓,洛策川这个人,精明得很,跟他周旋的时间越长,被他抓住的破绽就越多。黑五爷尴尬地一笑,决定不跟他绕弯子:“手下人前几天绑了个人,不巧正是洛爷的熟人,我就想着,要不然做个交易怎么样?”

  洛策川砸了一口茶,苦得很,五年了,还是没有适应:“多少?”

  黑五爷嘿嘿一笑,露出两个金牙:“龙城一半的地矿。”

  口气倒还真不小,在头几年,他洛策川在龙城的生意一年的收入不仅足以自足且尚有富余。但是现在外面战事吃紧,龙城全部封闭,他要养活整座城的百姓,匀下来这一年不仅不能剩下来钱还要倒贴积蓄,就靠这些地矿撑日子。要是一半的地矿给他,就能让黑五爷起死回生,能让他扩大地盘,直到足以和洛策川匹敌。但是这对于洛策川来说,就相当于把自己的玉玺拿出来一半给别人。龙城已经外患了,不能再内忧。

  洛策川轻笑一声,茶杯放在桌上,用力之大,桌面微微一颤:“黑五爷觉得,谁在我眼里值这龙城的一半地矿?”

  “这可说不准,”黑五爷冲手下人一摆手,身边人听令退了下去,“你这可得看看再做决定。”

  言罢,刚才下去的两个人压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上来,这人已经虚弱到不能行走,整个人就是被拖着上来的。他浑身是伤,衣襟上血色遍布,头毫无生气地垂着,只露出一截尖尖的下巴。

  洛策川眯着眼看过去,黑五爷拽着那人的头发狠狠一薅,那人被迫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从眼眉到唇角,无一不是伤痕,血顺着额角流到唇边,再到下巴,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但是他那张脸确实熟悉得很,是他夜夜梦回之处,却又触而不得的脸----谢言。

  洛策川眼神一凛,像是被针刺似的猛然一缩,手里的茶盏重重坠地,破碎开来,从眉眼到唇稍的肌肉无一不在颤抖。很快地,他将这表情掩盖了下去,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这虽是很小的变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来说已是很大的破绽,黑五爷捕捉到他表情的变化,心里一喜,这场交易他必占上风。

  “怎么,洛爷,这场交易是不是很值?”

  黑五爷笑得得意,两颗大金牙闪得刺眼:“洛爷您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也不强求,只不过洛夫人……”

  “我同意。”洛策川沉道。

  “什么?”黑五爷一愣。

  洛策川低声吩咐:“拿地契,我盖章。”

  ……

  洛策川答应得痛快,将谢言换了出来。

  黑五爷拿着地契心满意足地走了,谢言则毫无生气地被随意丢在地上,洛策川将他打横抱起来,如视珍宝地将他抱回了府。

  谢言在洛策川的照料下,伤很快就好了。

  洛策川每天都来看他,叫他夫人,每天都给他带来新奇的玩意儿,各种好吃的饭菜,全部都是按照当初他喜爱的口味。就好似五年前那样,仿佛他们之间分别的五年并没有存在,谢言没有背叛过他,他们一直都在一起。洛策川每天对他细心照料,只口不提当初他背叛自己的事。

  谢言心里一直没有底,这天,是谢言的生日,洛策川亲自下厨做饭,给他做了寿糕。洛策川那拿枪拿刀的手,第一次去碰油盐,第一次去拿锅铲,只因为当初谢言说过一句话:“生日的时候吃到最爱的人亲手做的寿糕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第五十三章谁是戏中人

  洛策川带来两坛酒,是某位生意人想要讨好他专门献来的私酿好酒。酒水冷冽,在灯光下泛出冰冷的棱光,洛策川倒出两杯酒,一杯挪在谢言面前,自己径直举起一杯,敬向谢言。

  谢言没有回应他,也没有接那杯酒,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洛策川也不逼迫,自己拿起酒杯,仰头,喉结一动,一杯烈酒下肚,顺着食管一直到胃都是火辣辣地在烧。

  他已经五年没喝过酒了,已经不适应到这个地步了吗?

  洛策川始终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气恼,径直一杯杯下肚,谢言就这么看着他像是疯了一样灌自己。

  终于,洛策川的酒杯上覆了一只白皙的手,阻止了他再继续下去的打算。

  洛策川抬眼,眉眼间已是醉意横生,看过来的眼神竟无端地多了几分媚态,让人更移不开眼,他唇角抹起了一个弧度:“做什么?”

  谢言把酒杯从他手里拿下放到一边:“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洛策川手一颤,长睫簌簌,他垂下眼眸,温柔地弯起了一个弧度,正如他平日里一般,敛去了常年征战的戾气,只留一身风雅来面对谢言:“问什么?”

  “你对我这五年,就没什么想问的?”

  被压抑在心底的伤疤被所爱之人亲手揭开,谢言并没有给他半分逃避的机会。

  洛景修的指尖在桌上无意识地轻点,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迟迟不说台词,等得谢黎有些无措。正想着要不要提示他一下,谁知道洛景修抬起了眼眸。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直直地看过来,谢黎发现,他眼底不再是一片温情,取而代之的是几近癫狂的神色,这是他一直隐藏在温柔之下的神色。

  谢黎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这一场戏好似被他演活了。

  洛景修自嘲地笑道:“问你什么?问你五年之前为什么背叛我?问你五年之间去了哪里?问你五年有没有后悔过?”

  按照剧本来说的话,洛策川本来应是五年求而不得的伤感,然后才是失而复得的释怀,他原本的台词应该是:“那五年过都过去了,你还在不就好了?”

  然后谢言被他感动,继而觉得满心的愧疚,之后对洛策川加倍补偿。

  而洛景修这突然地改词让谁都始料未及,导演的手高高扬起,在刚才洛景修迟疑的之后就预备叫停。被洛景修满怀愤怒和伤痛的一句话给镇住了,手高悬着也忘了放下来。而戏中的当事者之一的谢黎被他这猛然转变的一下惊得说不出话来,傻傻地张着嘴半天憋出来一个字:“我……”

  洛景修把谢黎从椅子上强拉着站起来,谢黎被拽得一个踉跄,还未站稳就被洛景修压着按在了墙上。他那薄薄的唇瓣就贴在谢黎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带着浓浓的酒味儿,扑在他的脖颈上,闻得谢黎也有些微醺了。谢黎忽然心头一颤----他刚才喝下去的,是真的酒?不是用来代替的白开水?虽说在拍摄过程中为了入戏会有人去喝真的酒,但是刚才洛景修那像是灌凉水一样的架势,他这得喝下去多少啊!

  谢黎被惊得一动也不敢动,只有眼球转动一圈,求助地看向导演,只见导演也入了戏的模样,根本指望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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