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受罚_圣母徒弟一朝变成了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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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受罚

  “小友?小友?”

  宋煊被这陌生的声音吵醒,还未睁眼,便是一阵剧烈的头痛,“草,头好痛!”

  而后缓缓睁眼,环顾四周,心中却骤然一紧。

  面对此等场景,就算是宋煊,也要拿出经历高考的勇气与智慧才能平复下来心情,顺带梳理一下自己的处境。

  首先便是要弄清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小友,醒了?”

  思索片刻,宋煊决定求助于这个神情古怪的老头。

  “这位……老先生?冒昧问一下,您知道这是哪儿吗?”

  老者笑着拂了一把长须,道:“坐下说话。”

  说来也怪,这地方空洞无边,到处皆不见尽头,但这老者面前竟端正放着一张石桌,桌上有酒、有棋、亦有书。

  宋煊虽疑心不减却依旧坐在了老者的对面。

  “手。”

  “嗯?”宋煊不解,哪有人一见面就提出这种要求的?

  老者笑意不消,“先算命,后解答,否则免谈。”

  宋煊摩挲了下指节,伸出了左手。

  等待这会儿,头痛已消了好些,宋煊回想着自己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一切。

  他见到了荏略,但危急时分,他那个不靠谱的系统并没有给他什么实质性的建议,然后,就……

  宋煊的嘴角适时抽了两下,随即浅浅叹了口气。

  “青山未老,玉树未凋,日月仍长,小友又为何叹气啊!”老者默默开口。

  那声音虽因年迈而略显沙哑,语气却仍温和柔润,听得宋煊莫名心安,“无事。”

  宋煊没想到这个过程会如此漫长,便开始打量起老者。

  白发高高挽起,只以一支简单的木簪固定,模样估摸着已逾古稀之年,但这老者既然与荏略也有些关系,想必也是修真界之人,具体年岁,宋煊也不得而知。

  老人收手挺了挺腰,未语倒先轻抿了口酒,随即长吁了口气。

  见老人蹙眉思索,宋煊竟也来了兴趣,说起这还是他第一次算命呢。

  “怎么样?”

  “天机不可泄露。”

  得了这样的回答,宋煊的表情突然就失去了控制,合着他坐了这么长时间,就是给人家解了个闷呗。

  难道是因为他命中有大凶,所以不能说?

  “先生,我什么结果都能接受,有什么就说吧。”宋煊做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老者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待平复了些,才道:“无须担心,此后事事多为顺遂。”

  听此,宋煊才放下心,不过现在眼前又一难题,便是如何从这里逃出。

  老者也看出了他心中的顾虑,继续道:“此处为那魔尊识海,若想逃出并非易事,不过,我可助你。”

  不知为何,明明是宽慰的话语,宋煊却听出了语气中微不可察的伤感,“那您?”

  宋煊察觉老者想要撑着桌子站起,便率先将其扶起。

  谁料,老者又反握回宋煊的手,“这闲散日子我可还没过够。”

  宋煊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觉一股霸道的灵力自双手相握处强势地传入自己体内,自己却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您这是做什么?”宋煊敏锐地察觉出老人的异样情绪,像是,临终前的交代后事一般。

  下一秒,宋煊便觉自己的思绪在被抽离,眼皮愈发沉重。

  “与荏略一战,这会帮到你的。”老者抽回了手。

  宋煊似已能听到外界的嘈杂纷乱,却仍强撑着,想听到老者最后的话语。

  “照顾好你师尊……”

  再睁眼,眼前已换了一副场景,宋煊茫然地抬眸,对上了那双浅如星月的眸子,一时竟分不清真假。

  “师尊?”宋煊稍含疑惑的发问。

  方暮舟正重重地喘息着,晚

  扼还紧紧握在手中,其上仍盈满了霜色灵芒。

  面前的变故让方暮舟始料未及,犹豫许久,才轻声“嗯”了一声。

  结界随着荏略的离开消除,众人几乎是一拥而上,二人被迫置于中心,周围嘈杂声不绝入耳。

  “玄设,你怎么样?”陆听白的气息有些乱,想必刚才也一直在想方设法打开结界。

  短短时间内,方暮舟已然收整了心绪,重新做出那一副从容不迫、处之晏然的模样,“无碍。”

  “荏略呢?”谢正容扫了眼宋煊,问道。

  方暮舟浅声回应,“逃了。”

  “谁知道是不是为了他徒弟找的借口呢?”周浮秋满含嘲讽的声音再次响起。

  宋煊这时猛然回想到自己被夺舍后做的所有事情,看着至今仍不省人事的楚澈,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才体会了一把被当做众矢之的的感觉。

  “周宗主,我徒儿心性我自是清楚,被夺舍并非他所愿,但结果确实出自他手,因此我们自会承担一切后果。”

  方暮舟徐徐开口,一字一顿颇有威严,“几日后当众判惩,待他伤养好后,我也自会协其一同登门,到时如何惩处,悉听尊便!”

  方暮舟于修真界虽非一宗之主,也并无争名夺利的心思,但因其修为高深、为人温和、处事鉴定,为世人所尊崇。

  此时,方暮舟既然说出了这种话,周浮秋纵使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妥协。

  楚澈得顾念黎救治,修为虽有受损,但情况基本稳定下来,其余门派损失较少,此事也算就此平息。

  三日后,对于宋煊的判处结果于早课上宣布并实行。

  宋煊端正跪在另玉堂正中,微微垂首。

  萧清阑手持长鞭,神色凛正,“潇瑜峰弟子宋煊,独自行动为恶人乘虚而入,致使多人受伤,现对其判处受鞭刑五十,另早课后于另玉堂潜心思过两个时辰,时限一月。宋煊,你可有异议。”

  “无。”

  “当即执行。”

  毫无犹豫,这话音刚落,夹带着灵力的戒鞭便毫不留情地甩在宋煊背脊,瞬间,满背皆是皮开肉绽的疼痛。

  宋煊何时挨过这样的抽打,气息愈发粗重,吼中不断泄出微不可察的痛呼。

  宋煊目光始终低垂,因由台下并无他想见到的那人。

  今早,方暮舟便去了后山禁地加固封印,而自那晚宋煊向他交代了黑衣人之事后,他二人至今便没有再交谈过。

  行刑终于结束,众人都自玄岷峰离开,宋煊则继续在另玉堂中跪着。

  再次想起那晚,宋煊给那黑衣人身上下了追踪符,自己恢复神智后,竟在客舍居发觉了符咒。

  但那人应是察觉到了什么,破坏了追踪符,导致宋煊已无法判断究竟是何人。

  他将此事告知方暮舟,方暮舟淡淡应声,后勘察了多次,也无收获。

  两个时辰后,宋煊的膝头已是酸痛不堪,只得撑着地费力站起。

  已过午时,玄岷峰上肃静异常,宋煊扶着另玉堂的门柱缓了许久,才踉跄着迈出了步子。

  至潇瑜峰的路虽不远,宋煊也实在走得艰难,每行一步,膝间都犹如针扎般疼。

  宋煊独自回到弟子居,便趴在了床上,背上膝间皆是火燎的疼,却也不想管,只觉得疲惫,不消片刻便睡了。

  宋煊睡得昏沉,只感觉到一人走了进来,给自己褪了上衣,细细擦了血污。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背脊伤口时,宋煊疼得一抽,意识也瞬间清醒。

  目光瞟到那人的衣角,宋煊便知晓了来人。

  “师尊。”宋煊轻唤。

  方暮舟见他醒来,手上动作便更轻了些,“疼?”

  宋煊回答,“嗯。”

  “疼也得忍着,”方暮舟语气中略有怒意,“涂了药好的才快。”

  宋煊乖乖趴好,点

  了点头,“师尊今日为何没来?”

  “一因封印动荡,二因……”方暮舟难得犹豫,“不愿。”

  “那师尊前些天怎得不理人?”宋煊见他师尊如此,便也来了兴趣。

  方暮舟微蹙了下眉,两根手指暗暗用力,疼得宋煊在他手下痛呼。

  “师尊,师尊,手下留情,我错了。”宋煊求饶服软的模样十分熟练。

  “膝痛吗?”

  宋煊小可怜般地轻哼一声,“疼。”

  “能坐起来吗?”方暮舟浅声问。

  宋煊不明所以,却仍听了方暮舟的话,艰难地坐起,脚搭在床沿边。

  方暮舟拿了一条长长的纱布,笨拙却认真地给宋煊包扎。

  “多谢……师尊,”宋煊先是惊讶,后便不再尝试挣脱,道了谢后,便垂眸盯着他师尊看。

  目光落在方暮舟右侧肩颈上的点点红痕,宋煊不由心惊愧疚,听说这伤是他被夺舍时给咬的。

  想到荏略,宋煊不知在心里将他鞭挞了不知多少遍。

  他师尊的脖颈,也是他能咬的?

  宋煊看着方暮舟打好了结,本想着他将要离开,未料方暮舟竟俯下了身子。

  “师尊?”宋煊稍稍惶恐,“您要做什么?”

  方暮舟长舒了口气,将宋煊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播开,宽慰道:“揉按可使血脉疏通,祛瘀消肿。”

  方暮舟说得轻巧,宋煊却听出了一身汗,他师尊这是要亲自帮他揉按?

  “这……”宋煊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

  “无需客气,”方暮舟看出了他心中的顾虑,没再多说,便已将手覆在了宋煊膝头。

  明明隔了几层衫布,宋煊却能明显感知到方暮舟手心的温度,温和柔润。

  方暮舟手上的力度也刚好,不轻不重,每顿一下却都仿佛触在了宋煊心间,痛痒难耐。

  宋煊稍稍无措,紧抿着唇,微红了脸,就这般不知过了多久,却忽然听到方暮舟的声音……

  “可是病了?”

  “没。”

  “怎地喘息如此急躁?”

  宋煊瞪大了眼,不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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